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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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乐党可移步微博

【SK】桜舞い散る

忍者O与大奥设定N。HE
作者是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特别特别爱我的宝宝////

1.
正德时期,赤面天花肆虐,男子的数量急剧减少无论是重劳动力还是主要的工作都由女人来承担了。

包括将军大人。

站在城楼上的德川吉宗看着新进来的一批男人,忍不住摇了摇头。明明外面的世界是如此缺少健康的男人,就算自己下令削减大奥规模,却还每年都有这么多人要进这牢笼一般的大奥来。她不懂,也不想去懂,她只是对这群男人轻轻啧了声,提了搔取便回头离开了观景台。自从自己上任以来,整个局势就一直暗潮汹涌着,从身边的侧用人到底下的家臣,都不断有不服自己的或是想取代自己的人,像过江之鲫,杀不完也赶不尽。

比起挑选男人,她有重要得多的事情要做。

2.

男人就如同柴米油盐,有需要就会被拿来贩卖,有的卖给人家做丈夫,有的卖去吉原,有门路的会被卖去大奥换一大笔钱……

很多人都觉得被卖去大奥是最划算的买卖,说到底还有一丝翻身的机会,还有一条狭窄的独木桥可拼——成为下任将军的父亲。

可二宫和也却不觉得如此。

他出生在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家庭里,平日里会到剑道馆学击剑,师父是个叫进吉的商人,还有做饭团很好吃的师母。第一次见到师傅的时候二宫和也非常惊讶,自己和师傅长得如此相像,除了发型不同以外,简直就像照镜子一样,就连师母也总说和也君就像旦那的弟弟一样讨人喜欢。当然他学习的也刻苦认真,很快便成为道场里出类拔萃的一个年轻人。

二宫和也当然也很尊敬自己的师傅,师傅留着英气的月代头,总是笑眯眯的样子。不过关于师傅过去时候的故事他却从来没听任何人说过。他只知道师傅每次提起二条城都会面露伤感,却从来都不知道理由。

不过这也无所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保守于心的秘密,对于二宫来说,自己如果可以这样普普通通地像师傅一样和自己喜欢的人成家,就心满意足了。

然而这天,结束了剑道的练习后,回到家却发现家里的气氛不同于平常,姐姐一看到他就偷偷摸摸地抹着眼泪躲了起来,父亲母亲看起来却显得热情异常,晚餐也是特别的丰盛,都是些按照家里的经济情况完全不可能买得起的食材。
“和也,什么时候你认识了藤波大人,还有将军大人?”
“谁?哪个藤波大人?我也不认识将军大人啊。”
“大奥的藤波大人啊,今天他说将军大人很中意你,下令接你进大奥当御中葛。”
“我?”二宫和也吓得一双筷子掉在了地板上,“我不去!”
“怎么可能”父亲缓缓放下筷子“你可要知道感恩,我们家如此普通却能被将军大人给看中,这可是无上的荣耀。你总要和别的女人结婚的,若是和一个粗野之辈结婚,还不如进大奥。藤波大人说了,将军非常中意你的容貌,希望你可以进了大奥以后好好表现,将军尚且还无子,若是做得下任将军的父亲……”
“还不如把我卖去吉原!”
“胡闹!”母亲轻轻放下了筷子,吃完了碗里最后一口饭“卯月第一天就去,还给你十来天的时间,各处准备准备。”

二宫和也被送去大奥的那天,师傅和师母也来为自己送行。两人眼中满是泪花,师母只是送上了饭团,师傅按着他的肩头,说道:
“大奥就是一座牢笼,进去了就如同那笼中鸟,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切莫,切莫过于轻信别人。”

换上御中葛的长裃,二宫和也非常忐忑地站在了那个传说中的藤波大人面前。他知道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已经容不下自己反抗或是耍什么花招,他微微低着头,却抬起眼睛,直直地凝视着面前的人。只听得藤波大人轻轻感叹了一声“太像了”,随后用折扇挑起了自己的下巴,扯起嘴角笑道:“二宫和也?”
“是”
“很有意思的名字,不是kazuya而是kazunari…相貌也……”藤波大人顿了顿,放下了手中的折扇“将军大人微服私访,相中了在剑道馆练习的你。这是莫大的荣耀,你可要知道。”
“是。”
“大奥这个地方不比外面,你所看到的听到的一切都不许传出这座围墙。”
“是。”
“多加学习,以保护将军大人为首要目的”
“是”
“去吧。”

退出房间,二宫和也正遇上一阵风卷着花瓣吹过。庭院里樱花开得正浓,偶有落下的片片花瓣随着风被吹到四处,飞出围墙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他知道,自己的未来,将连这花瓣都不如。

3.
御中葛的生活相对那些御三间来说轻松得多,每日只需品品茶,参与一下席间游戏,偶尔手痒去练练剑道,也总有人会忌惮着自己的身份而不使出全身的力气来对抗。二宫觉得日子过的无趣,也不高兴出那房门,每日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挥着竹刀来回练习着。

其实他也有一事不解,只是不知该问谁,又从何问起。自己刚来时,有些大奥的老人总是会捂着嘴偷偷吸上一口冷气,有的人还会三三两两窃窃私语着“太像了”。就连有一次偶遇将军大人,也是这样的情景。将军是个凤眼美人,但是一看就气度不凡,眉宇之间满是豪气。她像传言那样穿着鼠灰色搔取,步伐匆匆地走过廊间。

原本应该是避而退让的,可是不知为何那天一脚踏空,险些摔进院子里。虽然自己被人及时拉住,可响动还是惊动了将军大人,她不耐烦地往二宫这儿一看,却惊讶得愣在了原地。她不管侧用人的阻止,快步走到了二宫和也面前,站定后停了片刻,用略带颤抖的声音说道:
“抬起头来。”

二宫和也抬起头,虽谈不上胆怯,忐忑却还是有的。他看到将军脸上满脸都是不解和惊讶,眉头紧锁,嘴唇都在略微颤抖:
“名字?”
“二宫。”
“二宫……”将军似是轻轻叹了口气“生面孔。”
“卯月一日刚来。”
“卯月不是大奥进人的日子”
什么嘛,这将军不是显然完全不认识我吗?二宫在心里腹诽着藤波果然是个奸诈的老狐狸,一边琢磨着将军的表情,思考者接下来应该怎么回答。
“回答我的话。”
“是…是藤波大人……”
“藤波……”将军又扫了一眼二宫和也,便不再说话转身离去。他凝视着将军远去的背影,心下忽然猜出了个七八分。他想到师傅曾经对自己说“不可轻信他人”,前面的路,怕是异常难走。

将军回了屋,屏退左右说要自己一个人歇歇,等关了门一会儿后,她拿起书翻阅着,忽然对着空气喊道:
“大野智”
“是”

从屋檐上传来了一声轻轻的回答,将军的目光没有从书里移开,只是继续说道“今天那个人,你见过吗”
“见过,江户来的二宫和也,是藤波大人亲自挑选进来的”
“藤波这个人……”将军捏着书本的手微微用了用力“你看到了吗,那人的长相”
“看到了,和水野大人……”
“不用提他”将军打断了大野智的话“从今天开始,你负责去暗中保护二宫,我这里有三郎左,没有问题的。”

“你要确保他安然无虞。我不想让自己再后悔。”

4.

那次以后,将军就算面见大奥所有的人,目光也都没在自己身上多停留一秒钟,就像依旧不认得自己一样。不过其实二宫和也心里清楚,那只不过是将军大人故意而为之的。从小练剑让他对周围的环境异常敏感,见过将军那天晚上他就感觉到屋子里多了一个人。虽然那人隐藏自己气息的能力非常优秀,可是依旧瞒不过二宫和也。

他知道那人是什么身份。

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初来乍到竟然会收到如此高待遇的保护。自己的师傅过去难道真的在大奥待过?又是怎样的地位呢?

他竟然异想天开想和屋顶上那人聊聊。

进了大奥之后已有数月,将军不是个爱逛大奥的人,大奥里自然也是轻闲。每天看着御三间的人奔来跑去地匆忙,自己却闲得一事无成,整天就跟着品香,丢扇子,倒真和那笼中的金丝雀无异。到了盂兰盆会,二宫和也便借口身体不适推脱了宴席,也放走了留在他身边要照料他的人,端了一杯茶坐在榻榻米上,忽然轻笑出声:
“将军大人规定你盆会也得躲在屋檐上?”

没有人回答,屋子里静得像是只有他一个人一样。二宫像是料到了这点,又抿了一口茶:
“没关系的,所有人都去宴席了,藤波那家伙也不会派人来盯着我的,就算有,你也会第一时间发现的不是吗,这可是你的工作。”

依旧没有人回答,宴席的舞乐声从遥远的地方飘进屋子,像是人的幻听一般不真实。二宫和也动了动身子,衣料的摩擦声迅速覆盖住了远处的喧哗,就像一颗打散月亮倒影的小石子一般无趣:“你看,我这儿只听的我一个人的说话声和这衣服的沙沙声,像是连个活物都没有的蛮荒地,要是我因这寂寞郁郁寡欢想不开做了什么,你岂不是失职?”
“是你自己找借口不去的。”屋顶里终于传来了冷冰冰的说话声,却依旧不见得人影。不过二宫和也已经很满足了,他嘿嘿一笑,另外去拿了个杯子泡了茶,远远地放在自己身后的榻榻米上,又走到门口背对着屋子,望着外面的星空闪烁:
“喝杯茶吧,也从来不见你从屋檐上下来过,不知道你生理需求都是怎么解决的。”

屋子里再次一片安静,二宫和也倒不是很意外,只是摇了摇头,侧卧在榻榻米上,喝着茶闭目养神。

等他醒来已是三更,他发现自己被移到了床上,被子好好地盖在身上,之前那杯茶已被喝完,杯子整整齐齐围着茶壶摆成了圆形,只有在某一只茶杯下面压着一张字条,上面的字清秀好看又不失力道,就算二宫这种书道门外汉都看出有几分功底:

「谢谢」

不知怎么的,他忽然像是在寒冬里升起了一堆微弱的火苗一般,第一次在这个无情又冷漠的围墙内找到了一丝温暖。

5.

从那天起,二宫和也就多了个爱好,便是和屋檐上的那个人进行交流。说是交流,但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对话,大多数时候都是二宫和也隔空问话,若是一些无关紧要的比如天气如何,去替我偷看一眼厨房今儿个午餐吃什么,或是外面吵闹的很,你去替我看看之类的,都会从屋檐上某个角落飞下来个小纸条儿,把答案写在上面。二宫和也有一次笑着问他你怎么随身还带纸笔,你该不会是沾着唾沫写的吧,随后便是长久的沉默。

哟,还生气了。

当然让他保持沉默的问题还有很多,比如你今年几岁,叫什么名字,谁那儿学的武功,哪里人等等,屋檐上的人一概都不会回答。有一次二宫和也问了他一整天问题那人都不回答,就叫,问他那你除了喜欢住在屋檐上还喜欢干什么,对方都依旧不作回答。气的二宫和也说若是你不回答我我就饿死自己给你套个失职之罪。不一会儿从头顶飘下来一张纸条,上面活灵活现地画了条鱼。二宫和也拿着纸条一脸得意,又赢了这一局。

画画和钓鱼啊~二宫和也睡前躺在床上望着屋檐笑出了声。

真是个风雅的忍者。

等二宫和也睡熟了后,大野智翻身从屋檐上跳了下来,没有发出丝毫声响,像猫咪一样轻轻地着了地。他闩上门,然后小心翼翼地坐在二宫和也的床边,凝视着他的睡颜。虽然大家都说二宫大人长得像过去的水野大人,虽然他不知道水野是谁,不过自己总是听说,那位年轻的内证之方相貌英俊,谈吐不凡,剑术了得,只是偏偏运气不好被选作了内证之方,年纪轻轻的就命丧大奥。大概是自己来这儿之前的事了吧,自己从将军老家被调来大奥贴身保护将军,如今却派自己保护这么一个初来乍到的御中葛,其中纠葛就算将军不说,就算自己再笨,也明白得清清楚楚。

可是,水野终究是水野,二宫终究是二宫,将军若是分不清彼此,终究是给二宫也会惹来灾祸。他每天形影不离地守着这个人,看着他忧愁看着他微笑,一个人在屋子里练剑一个人写家书然后全部烧掉,他见过的大奥里的男人大抵都不是如此的,有的费尽心机据说模仿着水野大人的样子穿素色长裃想要引起将军的注意,有的自知没这个能耐,便耐不住寂寞去投入别的男人的怀抱,打发无人陪伴的清冷夜晚,只有他不一样,像是一颗泥沙中依旧放着光彩的珍珠,让人忍不住时刻用目光追随着他。

更何况,他竟然感受的到自己的存在,如此机警敏锐,实在让大野智感到动心。

大野智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悸动,从小被训练成人偶一样的自己,从来都是心里除了保护吉宗公以外没有其他念想。可是不知从何时开始,他的眼睛里,就只看得见二宫一人了。

而他很清楚这不是因为将军大人的命令。

他伸出手去,胆怯地想要触碰那人熟睡的脸庞。可是那人是多么敏感的人,他害怕自己的触碰会惊醒对方的梦,更害怕……

“看够了吗?”

二宫和也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打断了大野智脑海里的剧烈斗争。他不知道二宫是什么时候醒的,只是他第一反应就是逃跑,可是又或许自己不舍得从他的身边逃走,竟迟钝到被对方一把抓住了手腕。二宫和也睁开眼睛坐起身,微笑着看着大野智的脸。原来这人有着浅浅的美人尖,还有着像鱼尾一样弯弯上翘的眼尾,鼻子尖挺又秀气,脸颊倒是意外的圆润,丝毫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是个一脸严肃的刀疤男人什么的。

二宫和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大野智却皱紧了眉头,随之嘴唇无意识地撅了起来,倒像是小孩子发起脾气似的:
“二宫大人,对着别人的相貌失笑,实在是失礼。”
“对不起,因为你和我想的差好多……”
“本人虽说不上相貌英俊……”
“没有,很英俊哦,我本来以为会是个满脸刀疤胡子拉碴的大叔什么的……”

说完两个人都忍不住红了脸,大野智试图逃回屋檐上,却再一次被二宫和也紧紧拉住:“就一次”
“…”
“过了今天,你再躲回你的屋檐去,这大奥比最寒冷的冬天还要冷,你的职责不就是待在我身边吗”
“是保护二宫大人的安全。”
“还有听我差遣”
“我听的永远是将军大人的差遣。”

二宫和也显得有些气急败坏,大野智已经准备起立要走,他更是加大了力气拉住了他,一拉便把人给拉在了自己身上,两人都摔落在床上,嘴唇和嘴唇只有薄薄的一张纸的距离。

不知是谁先开始的,柔软的嘴唇便紧紧贴在了一起,起先还是温柔地相互摩擦,紧接着二宫便感觉自己被对方牢牢地拉进了怀里,结实的手臂用力笼紧了自己,牙关也不知何时被撬了开来,带着温柔和强硬的吻便长驱直入进自己的口腔。

完蛋,二宫和也闭上眼睛心想,自己或许被关久了开始变得奇怪了,他分明听见有什么异样的情愫从心里破土而出,一瞬间便枝繁叶茂。

6.

大野智还是依旧住在屋檐上,时不时和二宫和也用纸条聊着天,二宫再把纸条放进火盆烧掉。天气逐渐转冷,用火盆取暖也不算什么稀奇事,只是这天二宫和也忘了关窗,一阵风猛地把火盆吹起了零星火花,炸得大野智第一时间从檐上飞下来关了窗,又转身护住了二宫和也。两人紧紧拥抱着背对着火盆,可就在刚才那一秒中,他们没看见有半张未烧完的纸条飞出了窗口,正好掉落在了藤波大人的面前。他捡起来,抬头看了眼紧闭的二宫和也的窗户,又低头看了看纸上的“君一人”和被烧剩下的半个“爱”字,忽然扯开了嘴角,微笑了起来。

他藤波看着那张和水野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就感到愤怒,就恨不得亲手把他送上断头台,只是苦于他在大奥大半年了都如此本分毫无破绽可抓。这一下,简直就是老天爷在助他一臂之力。

收到纸条的吉宗心下立即就猜出了七八分,她没料到从小自己就信任有加的大野智会做出这等糊涂之事。不过她却表情淡定地放了纸条在一边,轻声说道“藤波,你可否记得松岛?”
“松岛大人才貌双全,小人当然记得,只可惜……”
“不可惜。”吉宗冷冷地说道“如果你明白我的意思的话就可以出去了。”
“小人和松岛大人的事已是陈年旧事,若将军执意追究我也甘心认罪,只是今日二宫房里飘出的字条笔记陌生,实在是难以安心,只怕他带来了什么对将军不利之人,或是二宫本身就是……”
“这不用你操心”
“将军大人这话说得不妥。”藤波像是听出了将军声音里的动摇,忽然展开了一个微笑,又恭恭敬敬地伏地鞠了一躬“我们大奥的职责,可就是保护将军您啊。”

二宫的房间被彻底搜查,虽然没找到什么实质性的证物,可他却也如何都解释不清楚那半张字条从何而来,又是何人所写。事情被藤波“公事公办”走上了正规提审路线,二宫很快便被定了罪,择日便要斩首。

大野智也被将军给挡在了门外不许面见,他躲藏在被封的二宫屋内,怎么也想不到会落到今天这样的地步。当初将军让自己保他平安,自己却亲手把他送上了刑场,他恨不得换成自己,替他去死。于是在行刑前一天夜里,他换上了黑色的夜行衣,扎上头巾,轻巧地跳上了将军的屋檐。

他知道会在这里遇到三郎左。他是自己的师兄,武功一向都要比自己好,三郎左的任务就是敬职敬业保护将军,自己满心都是杂念,被三郎左发现也是情理之中。两个人很快在屋顶交起了手,三郎左却没有忍心下狠手,只是困住了大野智的双手,说道“你不要糊涂了,将军是不会见你的。”
“你不要拦着我……”
“如果能想办法的话将军早就想了,藤波大人故意把事情闹大,就是为了让将军不能像水野大人的事情那样再偷偷做手脚……”
“我不管什么水野”大野智的目光是三郎左从未见过的凶狠“你们为什么一个个都要把他和水野放在一起做比较,他是他,水野是水野,为什么水野犯下的错需要和也来承担?”

“三郎左,放开他。”从屋里传来了将军冷静的命令。三郎左无奈地收起软绳,带大野智从暗道进了屋。将军坐在桌前,一脸严肃地看向自己。

这是自己在被派去保护二宫和也后,第一次见到将军。

“胡闹。”
“将军,我必须救他……”
“靠什么救”
“我能偷偷溜进去……”
“然后看着二宫一家被连带责任一起砍头吗?”

大野智一顿,他绝望地看向了将军,将军第一次舒展了她平日里总是紧皱着的眉头,大野智能看见泪光在她眼里闪烁,她走下来,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不要冲动,我知道你的心情,在我看到水野的第一眼我也是这样的心情。怪只怪我自己,不该让二宫成为水野的替代品。我原以为故意冷落他只要能一直看到那张酷似水野的脸我就能满足……对不起……你说的很对,他是二宫和也,不是水野佑之进。”

屋子里沉默了很久,三郎左这辈子也是第一次看到大野智流下眼泪,内心满满都是惊讶。将军又轻轻拍了拍大野智的肩膀,说道:“大野智,我有新的任务要派给你,明日日出之前,必须完成。”
“将军请吩咐。”
“除掉藤波。”

7.

大奥的人就像樱花,一时绚烂,又一时败落,就算人们唏嘘落花的可惜,但是总有来年春天新的蓓蕾会吸引人们全部的注意,而忘记昨日的落花。

人们曾经记得松岛大人是多么英俊非凡,记得水野大人的温润如玉,也记得那几近一手遮天的藤波大人,和其他许许多多的新人旧人。

不过很快他们便忘记了,忘记松岛大人是为何而离开大奥,忘记水野大人是为何被送上刑场,也忘记了那曾经沸沸扬扬过很长一段时间,有关藤波大人亲手写书信并烧掉一半,陷害某个御中葛大人的故事。

当然也会有记性很好的老人,茶余饭后对着新进来的御三间们说着这样的陈年旧事。他说大奥终究是个牢笼,不是成为这笼中最受人瞩目的那只凤凰,便是成为角落里那只因为死了而被丢出笼子的麻雀。

每个人都不过如此。

不过总是有例外的。

这个叫三郎左的爷爷笑着对年轻的孩子们说,说不定会有人因为受将军喜爱而被放归家乡,也说不定有人用自己的双手为自己争取到了幸福和自由。

年轻人们说,这不现实吧。

大概吧。三郎左拆着落款为“大野智,二宫和也”的书信,一边笑着摸了摸胡子。

只要心存希望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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